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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写啦

【瓶邪】摆渡人


去看的电影,有一句话的脑洞。
ooc有。

“时间一直向前走,只有路口,没有尽头。”

“你是二叔找来的吧?”那个年轻人用一种看透我的眼神盯着我,我不知道他口中的二叔是谁,但是来请我来摆渡他的人是个人物,“不管你以前说服了多少人或是怎样……”他叹了一口气,语气竟不似年轻人,“你都劝不动我。”

“我不是来劝你的。”我摆出轻松的笑,毕竟总有人误会我的职业,“我是摆渡人,来摆渡你的。”

“摆渡人?”他似乎在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。

我坦然点头。

他并不相信我,但却因为这个名字而继续询问下去,“不妨说说看?”

你看,他明明摆出了一副老成的样子,心里却还好奇地仿佛一个年轻人,就如同他的外表。这大概是一个毕业几年的学生,我不明白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他变成这副模样,他身上没有失意却饱含挣扎,没有生机却带着苦痛,像是被什么困住,囿在原地不得解……如果你能亲眼见到就明白我说的话了。

他真的很特别。

而他现在来了。

“‘我来了’,‘我累了’,‘我好了’,‘我走了’。这是摆渡的四个阶段。”

“那你觉得,我现在在哪个阶段?”他的眼神凛冽,我只在那些不要命的人脸上见过相似的神情,只不过他要更理智一些。

“你来了很久了。”

“继续。”我猜对了,因为他柔和了表情。

“我不知道。”我嚼着葡萄,往下编不出来了,“请我来的人并没告诉我你经历了什么。”

“那我就给你讲个故事吧。”他接的很快,仿佛是想了很久,“就是一个故事。”他重复的语气有些无奈。

这个故事很长,而大致内容是一个待业在家的年轻人遇见了另外一个年轻人的故事。好在我一开始就抓住了重点——另一个年轻人。为了方便称呼,这个年轻人给他取的代号是“闷油瓶”。

这个闷油瓶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,有多厉害呢,大概就是突破人类极限的样子。虽然内心我很想相信这是真的但是放到面前可信度并不是很高。那不会是人类的。人类没有那么强大。

然后故事就偏向这个不是人的闷油瓶一次次的救了“我”。

“然后呢?”

“然后,他走了。”他的表情平静,像是再说一个故事。

“他去了哪里?”

“他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。”他没有再说更多。可是有多远呢,再远的地理距离,我想都是人力可以跨越的。我那时只是单纯的认为是交错心,却没想到这世间确有心意相通却不能相聚的人。

而原因也并不是阴阳相隔。

“闷油瓶身上有一个使命。”他摩挲着茶杯,眼神在氤氲水汽中飘远,“但是强加给他使命的人已经没了,他还是在做这件事,并且视它为唯一,你既然是摆渡人……那他这样的人,该如何摆渡?”

摆渡是一个苦活,但有时候也很有趣。苦在于未知,而有趣也在于未知。我常常在摆渡人酒吧里、在觥筹交错中解决一个又一个痛苦,也常常奔走于大城小巷中放一个又一个灵魂于自由。可我从没有在一个人身上耗了这么久,而所谓心结也是他自己打开的。

他根本没有什么心结,因为他没有不甘心。他在渡河时执拗着不肯上船,而是抱着那缕执念沉入海底。他只是执着一个约定,等一个人,开一盏灯,凉一杯茶。

我渡不了他,或许那个闷油瓶可以。

他叫做吴邪,曾经是一个开古董店的小老板,而现在,我觉得他更像黑社会大哥。

“不,”他听闻后失笑,“我可不是黑社会,尽管我穿的也是黑。”

我一直没有问他是做什么的,隐隐约约也会猜到一些,可他一直在强调:“我所做的,都是为了这个约定。”

不是用言语。而是眼神。

那个时候我就明白,这个人不是我工作的范畴,可摆渡的战线拉的太长,长到我们已经变成了朋友,偶尔问一句近况,已经成为了习惯。

所以后来教小玉的时候我也带她去见了他。

“这是我的老客户,我曾经想摆渡他。”我这样对她说到,“结果后来变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。”

“为什么是曾经?”刚成为摆渡人不久的小姑娘总是好奇的。

“因为他的执念拒绝上船。”我推开门,望向他桌案,“好久不见了,说好的,带个小姑娘来见见世面。”

“你好,随便坐。”他点点头算是致意,“没有,不是跟你说的,你继续。”

我才注意到他正在打电话。

“猜猜看,他是做什么的?”我悄悄问小玉。

“黑,黑社会大哥?”小玉的眼睛里带着惊乍。

“这个黑社会大哥长的帅吧?”我偷偷瞄着她的反应,“比你那个朋友年轻时候帅吧?”

“说什么呢!”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,不过很快又凑回来,“看不清啊?”

吴邪大概是在谈生意。对面大概是个女人,还是老客户。

“小花,当初我们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
哎哟还小花,没想到吴邪是这样的吴邪。

这样的误解一直到某次我见到小花才解开——那实在是一个当的起花字的男人。

“我不是黑社会大哥,不管你信不信。”放下电话的吴邪对小玉说,看样子已经听见了我们两个的讨论,“带她来见什么世面,古董爱好者?”后一句对我。

“不不不,我在跟陈末学当摆渡人。”小玉的语速很快,有些紧张,“你是收藏古董的吗?”

“哈哈,我不是收藏古董的,我已经不碰它很久了。”吴邪从看不清脸的暗处走出来,“我没什么需要摆渡的,你是在拿我当反面教材吗陈末?”

“对啊,小玉你看清楚了,就他这个样子的,死活不上船,淹死也心甘情愿的那种。”

“小玉是吧?跟他当什么摆渡人啊,就他这样,技术不行,连我都渡不了,还能给人排忧解难?”

“是这样的,小玉,你面前这位吴家哥哥的相好走了,一个好好的孩子为了把这相好的弄回来就变成了黑社会大哥。”我叹了一口长长的气,“我本想渡他的,可是他不愿意啊。”

“你才黑社会大哥,我比黑社会大哥厉害多了好吗?”吴邪嗤之以鼻。

“你这是承认他是你相好的啦?”

结果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,“又不止你一个人这么说。”

可是小玉似乎很好奇之前的话题,“为什么摆渡不了呢?”

“因为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还能往下做,原因有很多,数不过来。”吴邪简单收拾了一下桌面,端了三杯水上来,“只有水了。”

他曾跟我说闷油瓶背负着一个可以不做的使命,如今看来他也一样。

“不一样的陈末,他背着的东西我背不动,我背着的他也不会背。”吴邪在后来这么回答我的吐槽,“他是为了这件事训练出来的,而我是为这件事生的。”

“还好你是圈外人。”吴邪最后这样说,他没有看我,只是字字叹息。

那天离开之后小玉跟我反应吴邪确实很帅。不过这次的剧情挺乱她要整理一下。

按吴邪的说法,我见到他那年是第二年,现在是第八年。

他说第十年是约定的时间,那时那个人就会回来。当时的我顺手给他添了一杯茶:“那很快了,恭喜你啊,得偿所愿。”他握着茶杯,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句谢。

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约定,但我明白这个约定对他而言的意义有多么重大。或者说是约定人在吴邪的心里占着多么大的一个比重。
于是我问他,“不累吗?”

“累啊,你第一次见我之前就累了。”那时的吴邪叼着烟又翻了一页账册。

“难为你坚持了这么久啊。”

“没你想的那么复杂。”吴邪弹了弹烟灰,“你那次带过来的那个姑娘有句话说的不错,她说‘时间一直向前走,只有路口,没有尽头’,而我在路口处每一次都选的是他。”

这句话我不是第一次听,但是后面接的这一句却是如斯情深,叫我不得不动容。

每一个路口选的都是他。

何等自信。

在那次聊天之后,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,第八年一直到第十年,他都没出现在我面前。如果不是那通电话,我甚至以为他与他的那些朋友们只是我想出来的一个故事——“陈末,好久不见。”

“是啊,好久不见了。”

“……是第十年,我要……接他……。”他那边的信号似乎不是很好,我只能模糊听清几个字,“……结局,谢谢……摆渡……。”

还好,我大概听懂了。和我互怼那么多次也终于算是好好的道了个谢。

最后一程路,吴邪,祝你一路平安,祝你得偿所愿。

【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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